在捷克首都布拉格东南72公里处,有一个古老的小镇——库特纳霍拉。库特纳霍拉有一个很著名的教堂——圣詹姆斯教堂,人称“人骨教堂”。
(年,正在修葺中的“人骨教堂”。)
中国的传统文化是很忌讳看到人的白骨的,然而捷克的文化却将人的白骨堆积起来,作为一种艺术来欣赏,并形成了著名景点。我站在不可思议的“人骨教堂”前,百思不解地看了看那并不高耸的且正在修葺的门楣,抬脚移步,走进了奇异的教堂。
圣詹姆斯教堂建于14世纪,“人骨教堂”是该教堂的一幢建筑,外表是普通的哥特式造型,内部装饰用人骨做成,与其说这里是教堂,倒不如说是“人骨博物馆”更贴切。“人骨教堂”很小,入口处有个多块人骨做成的蜡台,天花板上铺的是四肢骨,墙壁上的图案也用人骨装饰。教堂的厅堂在地下,怀着好奇的心,走完十七个陡陡的台阶,穿过一个拱门,便走进了厅堂。
(年,下完十七个台阶,穿过拱门,便进入了“人骨教堂”)
(年,拱门顶端的人骨装饰。)
(年,“人骨教堂”里硕大而又豪华的吊灯。)
(年,吊灯下,布满骷髅头的尖塔柱儿。)
(年,吊灯后,“人骨教堂”里的祭坛。)
厅堂的正中是一盏硕大的、超豪华的人骨吊灯,吊灯以腿骨组成主架,下颚骨串成挂帘,主架又分成8个腿骨灯架,撑着一块块排成圆形的盆骨,上面又各自端着一颗充当烛台的头颅,外形独特地组成繁花般的图案,线状地拼装成弯弯的大吊灯,富丽堂皇地高高垂挂着;吊灯下是四座小小的骷髅尖塔组成的巴洛克式祭坛,尖塔由人头骨环绕而列、上下而排,每个头骨嘴里都含着一根短骨,新颖而又恐怖地斜立着;祭坛大吊灯上方的屋顶也布有一串串的头骨装饰,头骨的脸张张向下,黑黑的窟窿阴森森地俯瞰着大厅,骄傲而又自豪地炫耀着看遍了两个世纪的匆匆游客,看尽了世间风起云涌的变化。
厅堂的四周有四座骷髅和大骨堆砌而成暗室,暗室用玻璃窗加以隔断,里面白骨累累,堆积如山,堆积如山的白骨用铁丝网罩着以免散落。据说,每堆白骨大概有成千上万人。
(年,“人骨教堂”暗室里的累累白骨。)
(年,“人骨教堂”墙壁上的装饰。)
厅堂内点着蜡烛,摇曳的烛光里到处都是雪白雪白的人骨,随处可见十字架、王冠、垂带等人骨拼凑而成图案。我徘徊在累累白骨的世界里,用极其罕见的目光、极其罕见的想象力,努力寻找着它们的艺术价值和思想启迪。但,我转了两大圈,仍没能予以欣赏和受到启蒙。哎,真是愚人笨夫!据说,天主教视死亡为神圣的事,死后将尸身献给上帝,象征无上的赞美,所以“人骨装饰品”也就值不得大惊小怪了。在这里,也许面对累累白骨,会引发人们对生命和来世的思考,深刻体会生命的脆弱与短暂,学会珍惜和感恩。
13世纪,一个名叫亨利的修道院院长到耶路撒冷朝圣,回来时把带回的泥土撒在教堂的墓地上。后来,人们认为埋骨于圣土就可上天堂,于是吸引了波希米亚地区、甚至中欧富豪们纷至沓来,将此地视为身后的最佳福地。14世纪的一场黑死病和15世纪的战争,令这块平方米的空地上,出现了3万多个坟墓!16世纪时,有教士开始把骸骨搬进教堂,并堆成金字塔状,由于骸骨太多,后来有人索性把骨头充当装饰素材,造就了“人骨教堂”的诞生。
(年,“人骨教堂”外的墓地。)
走出“人骨教堂”,教堂外的空地上有许多墓地和墓碑,墓碑边放着些许艳丽的鲜花。天蓝蓝的,云白白的,难得的大晴天将刚刚浸润的满身阴霾和窒息一扫而去,何领队笑盈盈地带着我们走在花花世界的阳光下,朝着另一个教堂圣芭芭拉走去。
来东欧前,曾在家查过圣芭芭拉教堂。芭芭拉原本是一名护士,由于她在矿区悉心照顾病人,被称为是旷工的守护神。后来,人们为纪念她,建了这座教堂,并在她的名字前加了个圣字予以命名。网上晒出的照片是漂亮的,仿佛一张张璀璨的明珠勾人心魂。然而,来到教堂前却令人大失所望。
(年,捷克圣芭芭拉教堂。)
下了高高的公路,教堂平淡无奇地如一堵墙立在面前,脚下是一片绿绿的花坛。教堂的门紧闭着,门前也冷落无人,站在花坛边左瞧右看这座历时年而建成的教堂,丝毫没有看出什么新颖的名堂来。团里的游客跟着何领队越门而过,我却拉着“山东大哥”拍了大门照后,才急急地追赶队伍。
(年,在捷克圣芭芭拉教堂前。)
队伍登上教堂边的一个平台,平台上可斜看教堂的俊美和俯瞰库特纳霍拉小镇的全貌。圣芭芭拉教堂始建于年,是独特的波希米亚哥特式风格,被誉为欧洲最美丽的哥特式教堂。据说,教堂内十四扇巨大的彩色玻璃窗是画家直接用油彩画在上面的,色彩鲜明,绚丽斑斓;还据说,教堂内部肋骨拱顶彼此交错形如六瓣花朵,半圆形的礼拜堂残存着15世纪的壁画,教堂每把长木椅的图案都互不相同……可惜,我们没有眼福,教堂的大门今天不知为何牢牢的紧闭着。
(年,在捷克圣芭芭拉教堂。)
进不了教堂看景,只能站在平台上外观,教堂长长石壁上镶嵌着一排长长的窗儿,窗儿拔地而起,举起的墙壁两侧排列着27座婀娜多姿的尖塔,尖塔满身华丽,风姿绰约,群聚而耸立;再向上,两个黑圆的穹顶渐渐收细,形成一锋利的剑尖,直刺蓝天。教堂边有一棵粗粗的银杏树,银杏树满冠黄叶,风起摇曳,沙沙作响,撑起一片杏黄杏黄的安详世界;平台下是一宽宽的缓坡,缓坡上铺满了青青的绿草,绿草地的尽头便是一片红瓦尖顶的库特纳霍拉小镇。
(年,在捷克圣芭芭拉教堂边的平台上。)
依短墙而立,微风扑面,怡人心怀。眼前的红顶瓦屋,交错而又杂乱,高高低低,参差不平,大大小小,形状各异,但正是这种无序与杂乱才组成了一个多样而又缤纷的世界。我面对着绚丽的画面,一阵新奇的瞭望后,方才收回目光,举起手机拍照。游客大都在短墙边留影,见车上邻座的两位女士依依不舍地滞留墙边,我笑着招呼道:给你们在这里拍个合影吧。
(年,捷克圣芭芭拉教堂边的巴尔波尔斯街。)
(年,在捷克圣芭芭拉教堂边的巴尔波尔斯街。)
看完风景和教堂,方才下了平台。平台下是一条巴尔波尔斯卡街,街道笔直,左侧是耶稣会修道院,右侧是圣人石雕像的围墙。围墙嵌在30公尺高的山脊上,站在围墙边远眺,可遥遥望见圣詹姆士教堂和意大利庭院。
沿街而下,团员们嘻嘻哈哈地拍着照,看着景,满身轻松地向着小镇走去。肚子早已咕咕作响,美丽的小镇还等着我们在那里吃午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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