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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峰纪念碑保加利亚站队美苏阵营的代表

来源:捷克 时间:2025/5/5

「我们曾和中国一样是社会主义国家,又是苏联对抗西方的前线,如今却竭力抹掉华约时代的痕迹,如冰峰纪念碑,本国人不敢造访。」前半段我对保加利亚朋友艾蒂说得有点了解,但对“冰峰纪念碑”却不知所以然:一个普通的纪念碑而已,至于呢?

实际上,这座纪念碑绝非寻常,甚至可以说是美苏阵营在保加利亚站队的一份代表性遗产。

早在多年前,保加利亚就诞生了卡拉诺沃文明(欧洲最古老的文明之一),公元7世纪建立的保加利亚帝国横扫了整个巴尔干半岛的大部分地区,但经不起波斯、凯尔特、马其顿和拜占庭帝国的轮番崛起,使位于欧洲东南部的保加利亚常年处于被更多奥斯曼帝国统治的年至年的统治之下。

这是一个悲惨的年代,土耳其人屠杀了3万多保加利亚人,好及时在俄国向奥斯曼宣战,从而使保加利亚获救。埃蒂是索菲亚大学的客座讲师,她非常熟悉这段历史:“因此,同属斯拉夫人种族的保加利亚人把俄国人当作兄弟,联合起来在希普卡山口击退土耳其人。

遗憾的是,俄国力挺的保加利亚,在年才刚刚宣布独立,不久就又卷入了战争,到现在为止,全国共有万人参加了三场连败(两次巴尔干战役和一战)。在悲痛中,保加利亚作家辛德利写了一本名为《拯救我的祖国》的书,里面写到:10万士兵战死,25万被俘,到处都有人在街上挨饿,医院药柜里空无一人…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保加利亚再次进入轴心国阵营,因为拒绝驱离德国军队而导致苏军的压制,幸好及时脱离轴心国加入苏联,因此战后不但没有支付战争赔款,而且在苏联的支持下废除了君主立宪制,从而迅速提高了工农业水平。今天,在首都索菲亚看到亚历山大教堂,尖顶上的金箔是由苏联捐赠的,仍然在运行的城市中心电车也是由苏联援助的。

20世纪60年代,苏联各盟国的生活水平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保加利亚通过加入华约和自称为“东欧盟国之首”的苏联身份,获得了大量的武器、粮食、石油等援助,其中每年仅有一万多吨粮食。年,保加利亚的人口也只有万,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糟糕。

常言道“手握人手短”,保加利亚不能白拿好处不办事,可当时罗马尼亚、塞尔维亚等国都落入苏联之手,而且离欧洲核心更近,保加利亚对对抗北约几乎没有发言权。为了表示对苏联的感激,保加利亚开始在大兴土木中建造数百座大型纪念碑,例如苏联的纪念碑,兄弟纪念碑,苏军的纪念碑,维护者纪念碑,钟声纪念碑等等,而耗资万美元(年)的冰峰纪念碑却只名列第九。

建立冰峰纪念碑的原意,是为了纪念保加利亚人和俄国联手击退奥斯曼帝国,双方在巴尔干山脉的各个高地上展开了死伤惨重的战斗,纪念碑所在地卡赞勒克山是这场战争中最惨烈的一场,俄保双方共有人丧生,仅有4人幸存。

就这样,原本海拔米的山峰,经过9米的沉降,在米的基础上铺上花岗岩地基之前,足足挖出15,立方米的岩石。从那时起,7年间修建了两条28公里长的公路,70米高的主要道路,1万多平方米的大会堂。

有意思的是,在建造过程中有许多戏剧性的场景,纪念碑原本计划命名为“Buzluzza(冰川)”,但因为这一名称最初来自土耳其语而被否决。建议将型名命名为“飞碟纪念馆”的设计师否认了三个字:这不是飞碟,环形设计暗示了华约国家团结一致,而且飞碟内部没有任何相关元素。

接着,保加利亚财政吃紧,位置偏僻,造成造价远超预期,导致国家项目却由民间筹集资金,艾蒂在图书馆找到当年的报纸,上面写着“有钱有势,没钱有力”,一时间,大批民众涌向卡赞勒克山参与建设,光是自愿捐款就有6多人。一九八一年开馆那天,成千上万的民众从四面八方涌向纪念碑,无不为之自豪。

但此时苏联却有明显的落后于美国的迹象,各成员国也开始貌合神离,随着苏联进一步削减对外援助的份额和力度,彼时与北约分庭抗礼的华约几乎名存实亡,民主德国、捷克等国家也纷纷退出华约。

看到苏联日渐衰败,保加利亚迅速决定退出,并毫无征兆地宣布退出华约,而欧共体也同意它可以加入。由于离开了华约阵营,那所建的苏联纪念碑/馆自然不能再去了,就这样,还没开过一个会议的大会堂就被废弃了,纪念碑上的“雄辩雄辩”被拆掉了,甚至连山脚下象征着友谊的两个火炬和双手,都被涂成了暗灰色。

随着艾蒂去布尔加卡国家公园拍摄雪景,我们路过冰峰纪念碑,面对着“不准通行”的警示牌,我们都没有勇气上山,结果回程时艾蒂通过朋友得知:警示牌形同虚设,纪念碑早就没有管理和人员配备,因为本国人民一直被“劝告”远离所有与苏联有关的建筑。

当纪念碑消失很久的大门前,我问艾蒂:那一年,人们筹集了三千五百万,相当于现在的多少?

Etty没有正面回答,但悠闲地说道:年,保加利亚被列为欧盟最腐败的国家。

离这座苏联时期的建筑越近,我就越感到平静,因为尽管冰峰遗迹已经沦为保加利亚的遗产,但它仍未被拆毁,被改造,至少它仍屹立在山顶上。

慢慢地走上两层,门、窗、墙和天花板上的钢梁都被大雪覆盖,透过窗户向远处看去,仿佛是世界末日的样子。

埃蒂指着天花板上的镰刀,用锤子敲了敲,说:为此,保加利亚数千居民花费了7年(每年只能在5-9月间建造),浇筑了7万吨混凝土,3吨钢材,1吨铝材和40吨玻璃,以及平米极其昂贵的马赛克玻璃镜片。

工程完工后,还有数百名艺术家无偿为这座纪念碑的二、三层墙面作画、雕刻,这些堪称一个时代标志性文化遗产的建筑,如今仍被置于荒芜的窘境中,任由风雪肆虐。

看着艾蒂手机里的照片,我感到欣慰的是,在冬天的冰峰上,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干净而洁白,这和现在的保加利亚有多么相似:加入欧盟时,它表面上看上去充满了希望,但现实中却夹杂着腐败,人口从万锐减到万,GDP连续下滑,如此窘迫。

在离开之前,艾蒂望着远处的大地问我:“你认为保加利亚会再次站错队吗?”

我困惑地看着她: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我不想要一个阵营,更不想被人为地划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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